蓁蓁茜衫短襟,鹅黄色缎裤。长红色大袖衫罩衫,拿着少女弓箭对着东方一射。箭簇尾端铃音大响,清霄飞走。

    “好一个先声震人!”南阁席间不知谁夸了一句,突兀的站起来鼓掌。别一旁官宦提醒,方才尴尬坐下。

    没有人回头看他。大家都专注的看着台上的三公主东方蓁。

    笙乐悠起,与梨花同梦。

    蓁蓁踩着错落有致的小鼓,足尖舞步轻盈。大袖衫迎风振翅,像一只赤红幼鹤,飞落到大华鼓上。她扬起下颚,双眸纯净临凡着周围一切。

    “……一笑嫣然,转盼万花羞落。”魏其侯嫡次子赞叹一声,举杯遥对东方蓁,“敬,夏王宫的三公主。”

    太子风仪严峻,目光淡淡。雍容华贵中带着股清冷不悦。

    内侍感到威严,低声走到齐琰身旁问:“你是哪家公子?胆敢亵渎公主!”

    “哦?哥,你说我该叫齐琰,还是叫霍谊呢?”

    齐琰笑眸讽刺,他顶冠束带,浑身透着股不羁于世。和他身份地位格格不入。

    魏其侯世子霍聘淡淡道:“弟弟既然回了霍家,自然该叫霍谊了。”

    齐琰笑而不语,继续看着台上的东方蓁。

    台上佳人舞技娴熟,玉肌瘦弱。赤红的大袖衫滑落,嫩冰般的肌肤,白的晃眼。忽的她一跌,

    华鼓‘咚’一声的闷响。

    蓁蓁跌坐在大华鼓上,满脸潮红酒气。她缓缓升起一只手臂,做出醉鹤的头。慵懒的起身,趴下。再次起身,又趴下了。

    咚咚咚连着三声大鼓闷响。夏主都皱起了眉,问左右侍者,“三公主这是醉酒了?”

    底下很快有人回禀:“是,三公主上台前喝了半壶葡萄佳酿。”

    夏主隐忍着不悦道:“派人把她拉下来。”宦官立即去司乐署找舞者去了。

    今日是夏主的获嘉日,可不能出丑。派个舞者上去才能不动声色的把三公主带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