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抵也是,苏北凌快要离开西越国了,他也懒得再装下去了。

    不像前些日子,谢了然一口一个“贫僧”、“施主”的,就像是装上瘾了。

    “不提这些了,”君狸略一沉吟,便出言问道,“东陵国这次派来的将领,你都打听过了吗咱们就算是做戏,好歹也拿出个做戏的样子来。总要装得真切一些,这样才好。”

    谢了然倒是有些奇怪了,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君狸许久,又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一个油乎乎的鸡腿来,狠狠地在鸡腿上啃了一大口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突然这么积极了啊,我真的觉得不对。我心里特别忐忑不安,我觉得你有问题。君狸,你真的有问题。”

    谢了然有些肯定地说道,嘴里还不忘嚼着鸡肉,倒是说话有些含糊不清的。

    “你说实话,你是不是和容瑾吵架了我觉得你现在的状态特别奇怪,就和以前一个样。”

    谢了然一脸认真地盯着君狸看,越发觉得自己的猜测并没有什么问题。

    涂山卿从前,与容瑾发生争执的时候,也是如此。

    她虽然从不耽误什么正事,也是极其有责任心的,但却是阴测测的。

    旁人压根儿就无法看出,涂山卿下一刻会做出什么事来。

    君狸凉凉地瞥了谢了然一眼,毫不犹豫地说道:“这是你自己要胡思乱想的,可不关我的事。我从来没有承认过,我是涂山卿。你要一厢情愿这样认为,我也是没有法子的。苏北凌的事,我会尽力。但你要是以为,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,那我也无可奈何。”

    倘若不是因为君狸喜欢容瑾,她才不会这样顺着他来。

    她不喜欢有人在背后算计她,非常非常不喜欢。

    那种被人操控的感觉,真的很难受。

    哪怕青丘如今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荣光,为天地所唾弃。

    她这一只青丘野狐,也绝对不是别人想如何就如何的。

    谢了然欲言又止,他早就认定了,涂山卿就是君狸的前世,亦或者就是君狸。

    但是君狸自个儿不承认,他好像也拿不出什么证据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