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砂真的要走了,利老板才重新露面,在门口送朱砂。我听见两人寒暄。

    利老板谢谢朱砂请的医生、送的药。朱砂客气两句,问候他生活好吗、工作好吗。利老板也客气回答。

    然後朱砂真的走了。

    利老板进我屋里。我药已经用完了,身T舒服很多,跟他说:“你自己也忙,不用老往我这里跑啦!”

    他道:“你放心,我不再老往这里跑了。”

    话里梗着骨头。

    我不知说什麽,只好闭嘴。我从来不善於处理这种状况。

    幸好利老板自己转圜了语气,道:“多谢你给我的机会,让我也能做成这麽大的生意。”

    我连忙道:“是你自己有本事。我只是让你帮忙照顾了这麽短时间的糖铺子而已,一切人脉机会都是你自己抓住的,你的名声也是你自己打响的。”

    他笑笑。

    我转移话题,问:“你见过年小世子吗?他像我吗?”

    利老板想了想:“应该是远远见过,记不清了,没有感觉像你。”

    说到最後几个字,音调低下去,像暮sE里垂下的手,空空的,几乎像一种哀求。

    我惶恐。

    忽然问:“为什麽?”

    没头没脑的。但是朱砂就在不久前刚刚问过我同样的问题,也是迷茫、甚至带点畏惧,却并不像利老板般苦涩。

    甜也好、苦也好,其实我们都不知道为什麽。连我都不知道。

    利老板叹了口气,走了。他之後真的没有再回来找我。他的生意蒸蒸日上,家庭美满。

    朱砂过了好几天,才又约我。我身T好多了,打扮出门去见他完全不是问题。问题是我无法决定怎麽打扮。是男装还是nV装?青衫还是石榴裙?冠带还是钗环?咦咦咦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