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楚灿听到南景春的话,微微一愣,他没有想到她会这样直白地回应,心里不禁有些不悦,但又不知该如何反驳。于是,他转而问道:“你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?这些东西既然你不需要,为什么要让我们带回来?”

    南景春听到这个问题,眼中闪过一丝冷光,故意低沉的语气说:“我想,白楚灿,你最好去找白昼雪问一问。当初你们如何将我冤枉进宫洗恭桶的事情,是不是该查个清楚了?或许,真相并不是你们以为的那么简单。”她故意将这些话说得字字重击,声音不大不小,足以让白楚灿心里起了波澜。

    白楚灿闻言,心头一震,他猛地转头望向南景春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。他没想到南景春竟然敢当着他的面提起这件事,语气如此笃定,仿佛她并不怕他去追究。

    南景春见状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心里十分清楚,自己这样一说,白楚灿心里必定有了疑虑,也许这件事在他心里也埋下了疑问。她故意让他产生怀疑,好让他暗中去调查真相,而这些话说出口后,白楚灿的神情已经有所变化,显然已经不再那么确定当初的事情了。

    南景春看着白楚灿和白夫人渐行渐远,心中暗自思量。

    这一番话说出去,虽然在白楚灿心中种下了疑虑,但她并不确定白家人会因此对白昼雪有所怀疑。

    毕竟,他们如此偏爱白昼雪,她很难保证自己说的真相会引起什么样的波动。

    即使真相浮出水面,南景春也知道白家人很可能依然会站在白昼雪这一边,毕竟血浓于水的情谊,不是轻易能改变的。

    她从门口回到屋里,心中依然有些不甘与失落。若是她能将这段往事公之于众,或许一切会不一样,但这并不是她想要的结局。

    她知道,自己现在所能做的,就是让白家人看到白昼雪的真面目,而她不需要亲自动手。她若是放任不管,白家人迟早会在白昼雪的伎俩下自愿被蒙蔽。

    然而,她依然不想去做得太绝对,毕竟,若没有确凿的证据,即便她说了什么,也不一定能得到公正的对待。

    而白夫人站在门外,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。她看到南景春已经将东西搬进屋后,满是无奈的叹了口气。她看着那扇紧闭的门,终究没有再坚持说什么,而是低声对白楚灿说道:“咱们走吧,春儿她有自己的打算,我们也不必再强求了。”

    白楚灿眼底闪过一丝复杂,他看着门口紧闭的木门,虽然心里有所不甘,但他也明白,现在的南景春并非是当初那个被冤枉的小姑娘,她不再是可以随意左右的软弱存在。看着白夫人的样子,他更是默默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“母亲,走吧,咱们先回去,等她冷静下来,或许以后会想通。”

    白楚灿尽管心有不甘,但还是决定不再强求。他知道,像南景春这样坚强且不轻易动摇的人,是无法轻易被逼迫的。

    白夫人点了点头,最后再看了一眼南景春的房间,嘴唇微动,欲言又止。她知道,自己现在无法改变什么,只能顺其自然。

    俩人默默地离开了,走在小道上,渐渐消失在视线尽头。南景春站在屋内,听着外面的脚步声渐行渐远,心中一阵轻松,但又带着些许失望。

    她知道,白家人未必能彻底放下白昼雪那一层厚厚的保护,尽管她已经尽力去揭示事实,尽管她说出了那段被掩埋多年的真相。

    对于那些已经习惯了偏袒白昼雪的人来说,她的话语可能终究只是无用的抗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