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明梅说到这里,强撑着坐起来,看着被气到脸色泛青的余明慧,哈哈大笑。房顶上,乌丫丫随着余明梅的话,小胖手在眼前一划,嘀咕道:“让我看看,这个脑袋聪明、长得又美、有计有谋的绝世大美人,究竟美成啥样?”她凝聚了灵力的目光穿透屋顶落在余明梅身上。时光在她眼里仿佛回流一般,余明梅双十年华的模样映入眼底。“我去!这人脑袋被屎糊了吧?简直自恋到惨绝人寰!美哇,真美!尖嘴猴腮,颧骨突出,两腮无肉,眼珠外凸,尖鼻薄唇,耳招风。啧啧,太美了!把我二哥哥和大伯比成了美他神仙祖宗。”陶予平默默的看了乌丫丫一眼,继续侧耳细听。房间里,余明梅的声音继续。“我偏偏不让你好过,我要把你永远踩在脚下。只是没想到啊,一时疏漏,让你儿子得了势,但我照样能整到他。你孙子如何?哈哈,一窝傻憨憨吧?告诉你,那是我弄的。不过,你应该感谢我,让你夏家改了世代单传的命!你重孙呢?哈哈,也将被我孙子踩在脚下。”余明梅越说越得意。因为她的身体原因,白如宝现在的情况,白侯并没有告诉她。府里也下了封口令。她到现在也不知道白如宝恢复了老样子。“你这是都承认了?”夏老夫人怒问。“对,承认了,那又怎么样?”余明梅得意忘形。“我就要让你到死都不如我,你儿子虽然比我儿子强,但你孙子、重孙子,都~毁~啦!”说到最后,余明梅脸上挂着胜利的笑,一字一顿说的气人。余明慧面上恼怒,心中却万分侥幸。幸好遇到了小丫丫,不然,自家就真的毁了。余明梅见余明慧不说话,以为她气得说不出话了。于是更加张扬起来。“生气了吗?愤怒了吗?只可惜一切已成定局!你啊,这辈子,下辈子,下下辈子,注定不如我。”“那你有没有发现,你作恶多端,报应早就开始了?”余明慧反问。“我有什么报应?!我这辈子都过得比你好千倍万倍!我有侯夫人尊荣,有花不完的银钱,不必操劳,奴仆成群,就算瘫痪在床,也有人端屎端尿、好吃好喝伺候。我丈夫是侯爷,我女儿在宫中为妃,我外孙是八皇子。看看,这就是我的命!你呢?夏家自诩清贵,家底不丰,丈夫早死,劳心劳力。你儿子呢?在西北府那个穷旮旯当个破知府,这算不错啦是吧?你孙子呢?重孙呢?痴的痴,傻的傻!哈哈。可是,我偏偏就不告诉你,我是怎么让他们痴傻的,你啊,就难受吧!我所拥有的尊贵,你穷其一生都得不到。”余明梅毫无顾忌的大笑。笑的癫狂。反正人都被她夫君打发走了,没人能听到。院子里的人,表情各异。除了白侯。他所听到的,都被乌丫丫篡改的,并不是余明梅的原话。这也导致后来知道真相后的白侯,接下来一连数日找了好多大夫、太医看耳疾。“玉观音施法术,致我孙子憨呆;吸元阵取我重孙精元,助你小老孙翻身,你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吗?”余明慧一把推开余明梅,冷冷说道。“你怎么知道?不对,你诈我?!”余明梅被推倒在床,强撑起半个身子,惊疑的瞪着余明慧。“因为法术和阵法已经破了呀!”余明慧耸耸肩摊摊手。“破,破了?”余明梅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,而后尖声叫道:“不可能!两位大师都说过,他们的法术和法阵,这世上无人能破。”“须知天外有天,人外有人。”余明慧冷清的说道。“噗~”余明梅一口老血喷的老远,整个人仰倒在床上,双目无神的盯着余明慧。“破解之人曾经说过,请愿施法布阵的人会受到反噬,今年你是不是被反噬过两次了?”“大师为何没告诉我会反噬?为何没告诉我?!”余明梅咬牙切齿。“行恶事怎能无恶报,你……活该!”余明梅的恶报,与她残忍的迫害自己的丈夫、孙子重孙相比,简直是太轻了!“你早就知道了?!”余明梅吃力的擦了一把嘴角的血迹,忽然怒火中烧,表情扭曲,凶狠的瞪着余明慧。“早知道了!”余明慧讽刺的回道。“知道了又如何?反正你丈夫死了几十年了,你孙子重孙也毁了,我不信呆傻了那么多年的人还能变好!”“信不信是你的事,恶有恶报是真的!”余明慧冷冷的看着她,继续说:“其实,我不希望你早早死了,我想让你看到最后,看你所谓的荣华富贵化成灰。让你尝一尝从高处跌进阴沟的滋味。不知道那时候,你还有没有心情跟我比较。我还要向皇上请命,求皇上彻查当年我夫君之死,为他讨个公道。我希望你能活到那一日,为我夫君偿命!”余明慧愤恨地说道。“堂姨妹,既然知道了这么多,那,今晚就不要走了。”这时,房门突然被推开,白侯冷冷的盯着她。房顶上的陶予平身形微动,抓着乌丫丫问:“这次你为何不阻止白猴,让他听了真话去?”乌丫丫咧嘴一笑,“不让他听到真话,好戏还怎么演?”“你是想让白猴露出更多马脚?”“对呀,给皇帝大伯多找点乐子呀!”白侯府和夏府闹僵,必然会闹到皇帝跟前。多好!皇帝又有事干了!房间里。余明慧愤怒的看向白侯,怒喝道:“你敢,不光九门提督的人知晓我来你侯府,就连我的左邻右舍都知晓我来的原因。你以为你能只手遮天,堵住悠悠众口吗?”“本侯为何要去堵悠悠众口,你气死本侯的夫人,惊慌之下撞墙自尽,有何不可?”白侯似笑非笑的说道。“或者,你来白府后,见我夫人病入膏肓,觊觎本侯,被本侯拒绝,羞愧自尽?”